顾青萱

余年幸有君


15


作为京都出了名的酒楼,一石居的菜色不仅齐全,且味道尚佳,每日坐无虚席,今天也不例外。


此时,二楼面向街道靠近栏杆的桌位正坐着两男一女,栏杆旁站着一个黑衣冷峻的青年眺望楼下,此四人便是范闲兄妹仨与滕梓荆,顾南衣则被范闲留在家中,监督小院的改造布置。


来的路上,发生了个小插曲,那便是范思辙不满范闲这个私生子,找了几个下人准备在去一石居的路上,拦住马车,给范闲一个教训。


却没想到范闲连马车都没下,他新收的护卫滕梓荆三两下便解决了那些下人,为首的那人抱着范思辙的腿连连求饶,直接供出了主谋。


范思辙显然是没见过这般阵仗,眼见范若若的冷眼质疑,怕自己少不了一顿打,急忙拉着范闲的手,撇清关系。


范闲清楚范思辙心里那点小九九,也没有揭穿范思辙,与他来了出兄友弟恭的戏码,算是将此事揭过。


在一石居前,几人遇到一卖书的妇人,得知对方卖的是《红楼》,范闲翻看印刷整齐的书籍,当下勾出了他的好奇心,想知道这书的来源。


这不,范闲刚从贩卖《红楼》的背后卖家那里回来,说来也巧,那人便是昨日在城门处讹了他二两银子的商贩,王启年。


坐着长凳,范闲双手环抱在胸前,听着自家弟弟嘴里噼里啪啦算着账,那财迷的模样怕是几辈子都改不了,如画的眉眼顿时染上三分笑意。


“哥,你说这买卖怎么样?”范思辙看到街上到处都有人卖《红楼》,心里盘算着这笔买卖的利润,非常可观,让他看着眼热得很,又从自家姐姐那里得知《红楼》是范闲写的,且只有他一人知道后续内容,就想盘下书局的买卖,于是眼巴巴望着范闲,脸上写满了期待。


“梓荆,来来,快过来坐,一直站着你不累吗?”范闲欲逗弄范思辙一番,偏头看向站着的滕梓荆招呼一声,转移话题。


“哥,你理理我,这买卖暴利啊,哥,你不做可惜了呀!”范思辙见范闲不理他,简直心焦如焚。

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范闲笑了笑,说道:“书局的买卖我可以应你,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
“哥,你说。”听到范闲应允,范思辙立时眉开眼笑,豪爽地说。


还不待范闲开口,一石居前传来一阵喧哗之声。


范闲四人听到动静起身聚到栏杆处,只见一个穿着锦衣的公子从轿子里出来,身边跟着数十名随从打手,嚣张的指挥着打手驱赶卖红楼的妇人,称《红楼》乃秽俗之书,还想要禁书,引来一众路人的围观。


范闲见滕梓荆面色剧变,又听郭保坤向百姓介绍自己,眼神还若有似无地瞟向他这里,皱了皱眉,那眼神里赤裸裸的恶意想忽视都难。


范闲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街道上正指桑骂槐的郭保坤,仗势欺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心里真想打他一顿。


范若若素有“才女”之称,京都内的文人才子她都颇为了解,对郭保坤的做派十分不喜,于是贴近范闲,小声透露,郭保坤乃太子门下。


范闲听后,微微蹙眉,面色凝重起来,他才到京都还没站稳脚,这太子门下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找事,不知道澹州刺杀有没有他的手笔,老娘留下来的内库倒是个不小的麻烦。


再看范思辙,刚刚还喜笑颜开,听有人要断他财路,登时变了脸色,怒气冲冲的跑下去与郭保坤对骂。


吵着吵着,郭保坤便教唆手下要对范思辙动手,范闲挑眉,足下运气,踩着栏杆飞身下楼。


“哥。”范思辙有些惊魂未定地抓住刚刚落到他身边的范闲,不知不觉间他对范闲极为信赖。


“范闲,你终于敢出来了。”郭保坤看到范闲,立即昂首挺胸嘲弄道。


“哦,我才刚回京都不到一天,自个儿家的人都没认全,我真是没想到,郭少倒是认识我,莫非对我仰慕已久?”范闲拍了拍范思辙以作安抚,勾唇笑道。


围观的路人发出一阵哄笑。


范闲的长相本就绝美,微微一笑便能蛊惑人心,近距离看到心不由一跳,郭保坤指着范闲的手指抖个不停,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,话说都有点不利索,“你,你,真是有辱斯文。”


“你要打我弟弟?”


“是又怎样?快啊,动手啊,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。”郭保坤有些害怕,却依然叫嚣道。


“很好。”范闲笑着说道,话音未落,一脚踹在郭保坤的肚子上。这一脚他用了一点巧劲,现在看着不重,却是内伤,过几天便会发作,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个几天。


“你,你敢打我?”郭保坤捂着肚子,狼狈地爬起来,眼睛气得通红。


范闲甩了甩马尾,不以为意地说,“你都敢打我弟弟了,我怎么就不能打你呢!还是说,这一脚轻了,郭大少没感受到力度想再来一次?我不介意啊。”说着又上前几步,作势要踢的模样。


郭保坤吓得连连后退,范闲嗤笑一声,从范思辙手中拿过红楼,“你刚刚说了这本书是秽俗之物,你看了?”


“圣贤之书都都读不过来,这本书的作者籍籍无名,能写出什么好书?”郭保坤鄙夷道。


“那你看了吗?”范闲问向站在郭保坤身边的贺宗纬,这人面相一看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。


“贺某怕脏了眼睛。”贺宗纬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唾沫,回道。


“哦,书都没看过,就先开骂了,你看的是文章,还是名气啊。若是不出名便写不出好作品吗?非学无以广才,非志无以成学,目光如此浅薄,还敢妄称文人、还风骨,连正视他人文字的涵养都没有,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,若天下文人才子都如同尔等一般,我还真是羞于与之为伍。”


“范公子所言甚妙。”忽然,一个穿着华贵的白衣男子从一石居出来。


“世子殿下。”


“非学无以广才,非志无以成学,这两句话我细细琢磨,意味深长啊。范公子之才,由此可见一斑啊。”男子缓缓走到范闲身边。



更新了更新了!没得爱奇艺会员,庆余年这部剧看不了,仅凭着一点记忆写的,当然不会与原剧都一样,会做部分改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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